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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经十四行 | 城市化发展顶价机制  禽畜业发展处处受限

根据农粮部提供的数据,国内鸡肉和鸡蛋的生产量早已达到自供自给的水平,甚至还能出口到其他国家,但自从新冠疫情、俄乌战争接连爆发以来,严重扰乱全球粮食供应链,进而导致包括小麦和玉米在内谷物生产和出口一度中断,引发国际供需紧张。

而玉米作为肉鸡饲料的主要配方,供应链短缺或价格上涨,都会直接影响养鸡成本。

为了确保鸡肉和蛋有足够的供应且价格稳定,政府自去年2月起,便多次延长鸡只统制价格,同年6月份,还一度禁止生鸡出口,干预市场供应。

作为国民食材的鸡肉和鸡蛋,自给率就超过了100%。— 照片: 《财经十四行》

补贴过程繁琐复杂 顶价屡延长负担加剧

本地禽畜业专家拿督郑亚吉和拿督黄俊仪,在接受《财经十四行》访问时坦言,肉鸡和蛋的顶价期限多次延长,业者想要申请补贴也难获审批,加上津贴发放缓慢或不到位,都导致营运成本负担加重。

郑亚吉表明,政府长期管制鸡肉和蛋的市场售价,导致业者被迫自行吸纳多余的成本,都让农友深感生意难做。

“很多年前,顶价(机制)至多在大节日里执行,比如开斋节、农历新年,顶多就一个礼拜的事情,我觉得农友还可以帮忙消化(成本),我觉得也是农友应该做的事情,可是后来这个政策变成年头到年尾,那么不赚钱的生意,谁来做?”

郑亚吉认为,政府不该长期管制鸡肉和蛋的市场售价。— 照片: 《财经十四行》

黄俊仪则认为,虽然政府有给予补贴,但对业者来说太少了,帮助并不大。

“当有顶价的时候,就开始触碰到农民的生产,所以你给补贴不够的话,农民就会蒙亏。”

“去年9月,政府只提供2仙或3仙的津贴给蛋农,但是生产成本超过补贴价钱,农民唯有减产,本来我的蛋鸡是生到80多个礼拜的,之后我就不要生产了,因为再生产下去是亏本的,所以造成今年头的鸡蛋不够。”

蛋鸡的生产周期一般为500多天,也就是80多个星期。— 照片: 《财经十四行》

供需平衡售价自然趋稳  不应靠补贴稳市场

两位受访者也异口同声表示,肉鸡和蛋的价格应该由市场决定,而不是单靠补贴来稳定价格;只要有利可图,业者自然愿意提高生产量,售价也会随着供需达成平衡变得稳定。

郑亚吉认为,政府与其干预市场供应,倒不如为禽畜业者提供更好的环境,协助增加产量。

“可以的话,提供我们很好的环境,我们是做得更加好,(政府)来干涉我们,导致卖不到价钱,结果(鸡蛋)就缺货了,之后又把苗头指向是我们的问题。”

黄俊仪随后补充说,津贴方案不能长期落实,否则会影响整个行业的发展和投资。

“我觉得应该让市场来决定价格,好过去做一些调和;从今年10月开始,鸡肉津贴取消了,很多人以为没有了统制价格,鸡肉会涨价,但价格反而下跌了。”

黄俊仪认为,津贴方案不能长期落实,否则会影响整个禽畜行业的发展和投资。— 照片: 《财经十四行》

官方管制多无准绳 城市化发展毁禽畜业

除了顶价机制,禽畜业者也面对土地使用限制、申请规划准证(kebenaran merancang)不获批准的挑战。

养鸡和养猪场一般设立在偏远地区,但随着城市化发展不断扩张,城市外围地段陆续被圈中为发展用途,造成许多养殖场被迫搬迁或暂停营业。

黄俊仪透露,无论是养鸡,还是涉及农业领域,通常都隶属于土地局规管,但现在整个县属纳入了地方政府管辖。

“土地局同意养鸡、种菜,你就可以去做,但现在不行,整个县属于地方政府。”

“当县议会开始管制的时候,它讲说你没有注册、没有拿到批准信来做这个(养殖)活动。我们最大的问题是,规划准证只提供给住宅和工业,却没有农业的。农业是要沿用工业还是住宅的条款,就变成一个很大的障碍。”

极端受访处理争议 应物色地方供畜牧

郑亚吉提到,传统的饲养方式很容易造成臭味、苍蝇为患等环境问题,部分养殖场太靠近住宅区,引发社区争议;地方政府为了解决问题,而不更新业者养殖场执照。

不过,很多养鸡和养猪场是几十年祖辈传下来的生意,这对农友们来说有欠公平。

“这个行业已经是从上一代传给新一代,三十几年的过程,地区发展已经慢慢靠近饲养地方,就造成了环境问题,比如鸡粪的味道、苍蝇,可是要追根究底的话,是谁先到那个地方?”

传统的养鸡场都是以开放式运营,容易引起卫生问题。— 照片: 《财经十四行》

“农友在很多情况下,不能再更新他们的执照,因为城市发展和居民越来越靠近养殖场,他们不能够更新执照,那是谁的错?”

“政府应该要有长远的打算,可能物色一个更适合的地方,让业者更安心地养殖,可是国家却从来没有这种规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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